她掐紧掌心里,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滴在裙上。
姑娘。秋月想了想还是叹口气拍拍她的背,不是所有人都像昭阳大长公主那样疼您。
昭阳大长公主生来就荣宠无限,她张扬跋扈了一辈子,没谁让她不痛快。
她的父亲是皇帝,她的弟弟是皇帝,现如今她的侄孙也是皇帝。
她活的肆意,因此便比旁人多了些真诚。
可老夫人她们一辈子活在算计里,就算疼爱,其中又掺杂着几分真心呢?
多数还是有利益在其中。
魏之杳闷声回:我知道。
姑娘万不能因为老夫人的话伤心。秋月替她搭了件披肩,轻声道:这样的话昭阳大长公主知道了,定会担心您的身子。
您若是想哭便哭一会儿吧,只是以后犯不着再难过了。
魏之杳应了声,却没眼泪掉下来。
宁安侯府。
这个承载了她许多伤心的地方,终究是没一点值得留恋的了。
老夫人用这个信,彻底斩断了她对她抱有的幻想。
老夫人递了信的事,昭阳大长公主也得知了,急匆匆的就赶来了,面色不善,她可是想把你接回去?
魏之杳低低应了声,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可我想和外祖母住一起。
昭阳大长公主顿时眉开眼笑,点了下她的鼻尖,你这丫头净会哄我开心。
魏之杳笑嘻嘻的窝进她怀里,缠着她闹了会儿。
昭阳大长公主陪着她说了说话,又想到什么拍拍她的手背道:景呈派了人过来接你,说是府上又得了些新鲜玩意。
她说着,又忍不住笑道:这孩子自幼就处处想着你,我看着和你还挺合适,可考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