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杳嗤的一声笑了。

这算什么?

补偿?

真是可笑,冷眼了这么多年一根簪子就能补偿?

魏宏远以为她只是小姑娘家被忽视的不满和别扭,哄哄就会好。

可却不知道,上一世母亲因他郁郁而终而死,哥哥的家庭也间接的因为他妻离子散。

魏之杳不可能会原谅他。

迟来的道歉比路边的野草还要轻贱。

她不稀罕,也不想要。

魏之杳把玩了两下,随手丢回了小厮怀里轻嗤,拿回去吧,昭阳大长公主府不缺这点首饰。

告诉侯爷一声,别再送过来了,再送一次我就砸了它。

小厮愣愣的捧着簪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魏之杳却懒得开口,招招手让人将他请出去了,又和门旁的守卫说了声不必再放宁安侯府的人进来。

守卫们皆知她是昭阳大长公主的心头肉,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

春花秋月望着姑娘的脸色也不敢吭声。

也是,被伤了那么多年哪是这么容易就原谅的呢。

姑娘落水后就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她不再期盼着侯爷的疼爱,也没那么心肠软好欺负了。

这样的变化挺好的。

街上的事很快传到了薛景呈耳中。

听着章许说到顾云霁直奔魏之杳的时候,他脸色阴沉,硬生生的折断了手中的写字的笔。

章许咽了咽口水还是把事情说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