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将心头的烦躁放下,露出个和善笑容,怎么了杳杳?是有什么急事吗?

魏之杳回了神,鼓起勇气问:我看您有些心不在焉,是薛景呈他?

镇北王妃微愣了下,才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语气愈发柔和了,那混小子没事好得很,去那那么多天连个信也不知道寄回来,要不是他父王我还不知道那小子到了边关。

她才刚说完,就听到对面的小姑娘啊了一下,面色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似是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合适闭上了嘴。

可尽管这样,那张分外白净清软的小脸还是涌上了些囧意。

镇北王妃看她表情哪能不清楚,那小子怕是给昭阳大长公主家的这个小姑娘寄了信,她倒没什么不满,反正有些欣慰。

那小子终于也有能治住他的人了。

能开口向她求娶的人。

她怎么也该想到这个小姑娘该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

找你来其实是另一件事。镇北王妃犹豫了会儿也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道:你认识阿意的对吧。

从那日阿意被大夫诊断出来是有孕后,她便不肯再吃东西,对待人也是神态恹恹的,话也日渐减少,就连和她说话也都是沉默应对。

她不信邪的叫来了好几个大夫问诊,都是同一个答案:有孕在身。

得到这个答案,阿意便愈发沉默,她本就身子不好又不肯吃东西,才吃了一点又吐了出来,身子骨便愈发弱了。

她没办法,只能每天和她说话,提到要将昭阳大长公主家的那朵娇娇花娶回来,她眼中总算有了点神采,问了句是杳杳吗?得到回答便又沉默下来。

镇北王妃想着请魏之杳过来和她说说话,她们都是年轻的姑娘总有话要说罢?

她想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的阿意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