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某酒店的高层套房。
这里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原本只开了暧昧昏昏的小灯,像无数寻常的私会的旖旎氛围,忽然爆发出一句咒骂,随即传来像是庞然大物掉到地上的声响,再接着,叱骂和打斗的声音都接踵而至。
——摔到地上的人是赵辽。
赵辽挣扎着起身,恰好摸索到了大灯开关,一按,房间大白于光下,将他深邃精致的五官打成惨惨一片。这人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也顾不上许多别的,一只手捂着还往外汩汩冒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沾着血扶住雪白的墙壁,跌跌撞撞地朝房门外逃。
身后的人却一把捂住他的嘴,使劲儿朝屋里拖。
先前吃的药还在发作中,赵辽的眼前在飘,手脚使不上力气,很快被对方压制在玄关的地上,死死地掐他的脖子。
赵辽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背部磨蹭着地面挣扎,身体扭曲得像一条垂死的蛆虫,惊恐地瞪着对方逆着身后灯光下显得森然的脸。对方脸上溅着血,神色狰狞又冷漠,一大半都在阴影中,与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
半年前。
江明辰被赵辽硬拽去了他狐朋狗友的party上面。
他俩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嗨了,到处乌烟瘴气。有人爬上台去调戏脱衣舞娘/舞男,下面叫好、大笑、扔钱;有人在沙发上缠绵到不分时间地点。江明辰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倍感憎厌。
赵辽个性与相貌齐张扬,家世更是显赫,到哪儿都是被瞩目的中心,此时也不例外,可被迫跟着他挤在沙发上的江明辰却如坐针毡。
江明辰认识这里的大部分人,却不熟。
熟也不想跟这群祸害说话,就没半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