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向楠突然的、彻底的打不了职业了。
郑玄还是用很平常的温和态度试图让向楠顺利接受这个事实:“你本来也就是退役的年纪了。”
彼时,向楠坐在病床上面笑嘻嘻地吃橘子:“是啊。”
郑玄继续说:“我和钱总还有经理谈过,他俩其实也挺关心你的,就算平时大家性格不太合得来,毕竟这么多年,也有感情。钱总的意思是,绝对欢迎你留在沧水,但他也知道你手要保养,建议你转做教练。”
钱总的态度没郑玄说得这么好,一听消息,钱总的表情像眼睁睁看着钱掉河里面了似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唯独没有对向楠本人的关心。
说句实话,换了是郑玄出这事儿,可能钱总多少还能有那么一丢丢对郑玄本人的“人性关怀”,但向楠和钱总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钱总忍向楠完全是出于在商言商,私人情感上那叫一个深恶痛绝。如果向楠不是他原本的台柱子,恐怕钱总第一时间都想放鞭炮庆祝。
让向楠转当教练还是郑玄提出来的。而经理也很讨厌向楠,一听这提议就各种婉转拒绝,钱总也觉得向楠当教练没啥商业意义,不是特别感兴趣。
还是郑玄谈出来的结果。毕竟郑玄平时为人温和,还是沧水如今仅存的台柱子,这个面子勉强还是要给。
但这些不必要让向楠知道,郑玄都没说。
向楠仍然笑嘻嘻地吃橘子:“行啊,工资多少?”
“还行吧,就是一贯的水准。”郑玄道。
“那也挺高了哎。”向楠道,“也没那么累,挺好的,你别羡慕我了。”
当时说得好好的,郑玄也就是一转身回队里安排下事儿,就接到医院电话说向楠跑了。
郑玄:“……”
郑玄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比如李代桃僵了一盒芝麻糊的年队的墓地,比如向楠以前爱去的那几家酒吧,还有些别的地方,都没找到人。可他总得有个去处,不至于在大马路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