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低声笑了笑,又点了根烟:“多读点书吧,我这不叫守孝,叫守寡。”
大飞哭笑不得:“我读书可真不算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新社会了,更没守寡这种说法了。”
陆阔又笑了笑,没说话。
大飞继续劝他:“而且现在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现在也没人敢跟我们那时候一样了,我说句实话,现在你让我去打个架,我连卖菜的大妈都打不过,也不敢,我路上看到他们都绕路走,碰都怕碰到。你别搞得好像我们是什么不法分子似的。”
陆阔问:“那你们找我干什么?”
大飞说:“我们是你带出来的,你那时候对我们那叫掏心挖肺,出来混讲个义气——好,我说实话,也有人不是为了这个义气,他就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看到这个义气。不管怎么着,你是块招牌。说真的,你要现在发句话,谁不给面子,那就谁没有面子。”
陆阔又笑了起来:“听起来像贞节牌坊。”
大飞莫名其妙的:“你这联想也挺丰富的……”
陆阔:“你说话也没直过。别绕了,到底想找我干什么。”
大飞沉默了一阵子:“阔哥,你变了挺多的,但又感觉没变什么。”
陆阔:“你都胖了这么多,我不能变?”
大飞笑了起来:“我这是按比例成长。”笑意渐渐地淡了,“到我公司来,公司我跟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