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犹豫了一下,说:“季然那事之后,陆阔确实很担心你,但你知道他关心谁也不是挂在嘴上,有时候就是不肯直说。”
发小笑起来:“我知道,所以他让我学厨子我说好,他妈学厨子变成学汽修我也好,让我出国我也好,真当我傻?我知道他怕我因为季然的事不高兴,想让我转移注意力。挺好的,我本来就喜欢玩车。”
唐越劝他:“你可能嫌我多嘴,但……”
“不是嫌你多嘴,”发小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跟季然那事,我本来就没指望过,现在挺好,彻底不指望了。我听丰献说好像季然帮他爸妈离婚了,郭小斐家里有点背景,打算带季然跟他妈出国,挺好的,不比我好八条街啊?”
唐越只好说:“千金难买有情,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很好。”
发小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就故意说:“别这样啊,陆阔怀疑咱俩有私情很久了,搞得我有点慌。”
唐越好笑地拍他一下:“神经啊你俩。”
发小耸肩:“他神经,你找他去。”
一边的阔哥心情复杂,频频用幽怨眼神看他俩。
师傅到处看了看,指着陆阔:“就你,都看着车就你看着别人,过来,我刚说什么了?”
陆阔:“……我旁听的。”
“汽修厂还旁听,旁听你个鬼。”师傅招手,“过来过来。”
陆阔委屈地上前去当了一回助教,听着师傅的指示支引擎盖,抠那些油兮兮的零件,看得唐越跟发小肚子都笑疼。陆阔本身是有点洁癖的,平时穿得讲究用得讲究,比丰献都爱干净,这下子满脸绝望。
陆阔抓着黑乎乎满是机油的零件,看着那俩人凑在一起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伤心地想,不是亲老婆亲发小了。
好不容易上完课,陆阔终于解脱了,急着问:“哪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