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霭嘻嘻嘻的,又问季然那海产吃了没好吃不,前两天送他家的时候他不在家。
季然不想理他,只好放弃默默坐角落的打算,转身去找别的同学说话。
同学三年,有很多还不止三年,再过不久就得各散东西了,都挺激动的,既对前程踟躇满志,又对好友依依不舍,玩着闹着唱着,就有人开始哭,这一哭感染了满包厢的人,有话筒没话筒都跟着音响里唱友谊天长地久唱长亭外古道边唱朋友啊朋友。
陈霭不凑这种热闹就不叫陈霭,跑遍全场,跟这个勾肩跟那个搭背,胸膛拍得砰砰响,和谁都有说不完的心里话,神经病。
季然觉得陈霭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槽点了,眼不见心不烦,偏偏这人形槽点满场跑,看哪个方向都能看到,季然就很烦,最后低头吃花生米。也没吃几颗花生就被人给推推搡搡着弄到唱台上让唱歌,让他今天别矜持了,矜持了这么多年,这都最后一天了,以后大家都见不到面了,更何况季然高考成绩不错,怎么的也没理由今天还闷着啊。
平心而论,无论是以前还是这一次重生之后,季然对这一班的同学都不讨厌。虽然这些人咋咋呼呼,但相处起来并不难,班级凝聚力也挺强的。
盛情难却,也不好扫兴,季然只好答应唱首歌。
问题出在,他平时喜欢听的是纯音乐和歌剧,能跟上调子歌词的流行歌曲不多,自然也不想唱得不好丢份儿,心里就开始想怎么蒙混过关。
季然正想着呢,大家就开始起哄,他回头一看,屏幕上在播一首合唱情歌,年代有些远了。这个他倒是会唱,结果刚拿起话筒就听见起哄,眼睁睁看着陈霭被人给起着哄、架上台来了。
陈霭追季然这件事就没遮掩过,当然,也没过于昭告天下,陈霭只敢在陆阔大飞他们这群狐朋狗友面前吹牛叫嚣,到了学校班上季然的眼皮子底下分分钟怂成一团,看在大家的眼里,也就是陈霭喜欢追着季然跑,而季然不爱搭理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