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久,陈霭就发现不对劲了:“你——哎,等等,你干吗去?又打电话找你了啊?怎么他们一天到晚这么多要问的?不是问了好些天了吗,还要问什么?”
陈霭跟着季然一路进了警察局,还想多问几句,却见迎面而来的警察指了指墙上的标语,只好降低声音小声哔哔:“不是,他们还要问你什么啊?破案的事又跟你没关系了,怎么天天戳人伤疤呢?等会儿你别讲话,我来跟他们理论一下,这道理不是这样的啊,你这也难过呢,天天还找你——”
季然猛地停住了脚,看他一眼,他就不说话了,表情却还是愤愤不平。
有警察认出了季然,过来打招呼:“季然?怎么了?有事吗?哎,坐着说吧,我给你们倒杯水,坐。”
季然没有坐,而是朝他说:“我是来自首的。”
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是震惊的。
陈霭是惊得最久的,直到警察要领着季然进去详谈,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拦着就把季然往自己身后边挡:“不是,他瞎说的,他最近没睡好,脑子糊涂了,你们别当真啊,谁当真谁他妈傻啊!”
“陈霭,你别捣乱。”前一年调到这里来的小赵赶紧扯陈霭,“不关你的事,旁边儿站着去。”
陈霭跟他拉拉扯扯:“我操,你别拽我,不是,很显然吧,季然他架都没打过,他、他有点神经病了,脑子不太清楚,最近他家的事你们也知道,受刺激受大了!这不他妈还在住院——”
“那也得问完了再下结论!陈霭,边儿去!”小赵叱呵他。
“我他妈不——”
“陈霭。”季然看向他,“你闭嘴,要么滚,要么站一边去。”
陈霭不服气地瞪着眼看他,整个人也彻底来脾气了,鲜见的敢顶嘴:“你才闭嘴,你神经病啊!昨晚上发一晚上疯还不够,今早上发一早上疯也不够,那你他妈要发疯继续对着我发啊!跑这儿来发什么神经,我他妈告你妨碍公务啊!”
小赵:“……”
轮得到你来告吗?!你电视看多了吧?!
小赵也顾不上别的了,架着骂骂咧咧的陈霭就往外头拖。
季然跟着警察进了里屋,一五一十把犯案过程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