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葬礼这边,他不放心如今的唐越,把大飞小短丰献都叫出来帮忙。
季然的案子也卡着这时候开庭了,没太多回转的余地,刑是肯定判的,并且已经算是考虑具体情节,判得很轻了。
再没有空,陆阔也还是腾出了时间陪陈霭去听审,就怕谁也拉不住陈霭当场闹事当场逮捕。
还好陈霭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这段时间一堆人的连番洗脑起效了,或者是季然一个人的洗脑起效了,陈霭只是从头到尾地死死地盯着被告席上的季然看,一双眼睛肿成了桃子。
季然又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一眼都没看过别处。
总之,这段时间只要陈霭不惹事,陆阔就烧高香了,其他的不作指望。
可怕的是陈霭听到陆阔这么说,居然什么不满都没表示,整个人比蔫了的白菜还不如。
葬礼尚算平静地举行完了,张寮那边派了人来参加,主要是为了告诉陆阔,In哥的事也搞定了。至于叔公那边,免不了对吴钟仁一事有些微词,但毕竟唐棠自己都死了,表面上看起来又像是吴钟仁先对唐棠下手的。他们内部议论来议论去,还是决定轻轻放下,装傻充愣也就过去了,谁让吴钟仁坐牢哑了那么多年的火,早也不是个什么重要人物了呢。
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唐越仍然没有从失去弟弟的噩耗中回过神来,仍然食不下咽,仍然夜不能寐。
有人在的时候,唐越还憋着,没人在的时候,唐越就开始哭,见着什么都能想到唐棠,想到唐棠就能哭,整个人形销骨立。
陆阔特别怕他这样下去伤心出毛病了,经常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出现来阻止他哭,还是躲起来让他哭够了出掉这口气。
还没办法劝。
像陈霭这种,打得骂得吵得,只要多上点心,那就还是能看得住。但像唐越这种,陆阔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