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季然——”
“没有这条法律!现在没有关于鸡|奸男性的专门法律,只会按照故意伤害罪判处,有过案例,最多判一年,根据伤害罪定义,陈霭的情况连一年都判不到。”
陆阔怔了怔,看着唐棠,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唐棠,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唐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执拗地瞪着他。
“说出这些法律名词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唐棠冷笑:“我没什么不信的。”
“我不懂法律,没你懂,但这么多事下来,我多少懂你一点,也懂季然一点,在你和季然的心里,陈霭一直都是个强|奸犯,对吧?”陆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意外的平静,“陈霭是我弟,除了唐越和我妈我妹,也就是陈霭了。你嘴上全是法律,说得头头是道,心里想的却是,陈霭确实做了那件事,法律判不到的,不代表他就没犯。你以前打过不少官司,帮很多根本不清白的客户打赢了,你心里也不会真觉得他们是该赢的,不是一个道理吗?
当然,你怎么看陈霭,对陈霭来说不要紧,但季然会怎么看陈霭,对陈霭而言很重要。我清楚陈霭当时是一念之差,但我都没办法帮他辩护,他这件事对季然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说破天都没意义。
我再说句心里话,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我的嘴里说这些,在你看来,可能都觉得好笑,但真的,换成以前,我根本不管季然,他关我屁事。但现在不一样了,人是有感情的,唐棠,人也是会成长、该成长的。你经历了上一次重生的事情,也乖多了。我也经历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