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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静静听完,让丫头给自己按揉起了太阳穴。隔了一会儿太妃方幽幽道:“我竟不知道我们母子也碍了别人的眼。”

真要让对方得逞,太妃王妃全是一身脏水,二公子季澜则要担着个跟嫂子的妹妹胡乱的名头……

见太妃是真地恼火又无奈,任微福至心灵,搂着只看只听不说话的小胖子,特地提醒道,“二姑娘和我那个妹子都太年轻,容易受人撺掇。咱们都仔细查查吧,尤其是太妃您当初拒绝过的人家。”

在为儿子和女儿相看期间,太妃婉拒了许多人。

后面那话仿佛狠狠踩了尾巴,太妃就差当场跳起来,但惊怒过后她承认王妃说得很有道理:算起来她得罪最狠的……是她自己的娘家嫂子!

再看太妃这副神情,任微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小说里没有的剧情,她得自由发挥,如今看来她表现得不错,自我满足了一下,她就带着小胖子告辞而去。

等这母子俩连同随身伺候的丫头内侍们一同出了院门,二公子季澜才从里间的屏风后转了出来。

太妃头疼得不行,吩咐丫头去拿止痛发散的药膏,就摁着额角问儿子,“你怎么看?”

季澜冷静道:“嫂子没骗人。”

都肯开口叫嫂子了,可见是真认同伏壬炜的这番猜测。

太妃心说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早年太后都吃过假孕药的亏,幸好水落石出,那个女人……之后也没了音讯。不过我记得那女人有个表姐,正是如今平王的生母。”

平王母子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并不得宠,不过不得宠有不得宠的好,先帝时几场夺嫡之争平王母子都没搀和,现在日子过得比他那些更能干能耀眼的兄弟强多了。

季澜想了想问道:“大舅妈娘家大哥……不就是平王的岳父?”

所以自己娘家真要使坏心,假孕药他们的确拿得到手。太妃头更疼了:且不说娘家人能不能把钉子送进伏家……其实太妃相信娘家的手段,她和娘家大嫂在儿女婚事上略生龃龉之前,关系还是挺亲厚的。

听了母亲的解释,季澜能说什么,“财帛动人心。”

太妃有气无力道:“你大舅母许是怨上我了。”因为儿子的婚事悬而未决,她想给儿子尽力找个最能帮衬的,娘家侄女因此耽误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