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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的娘亲李妈妈就是出门帮她收集信息去了。

任微换过衣裳,就坐在傲天他爹身边,先说了一遍宫中的经历,之后才是她的看法,“太后果然也在觊觎卫家医术……不是我小瞧我娘家,不是希图独门医术,太后和宣王还图我娘家什么?”她斟酌了一下又道,“看来我父亲手里的卫家医书为十娘换了个亲王侧妃之位。”

知道他媳妇跟伏三爷没什么父女情意,季泽一点不留情面,“他昨天明示暗示想要你支持公道。”

任微笑了,“我有什么本事主持公道?还不是想你出面?说穿了他是嫌贵,他觉着卫氏祖传医书起码值个亲王妃,我不就是明摆着的例子。”

季泽凝望着他媳妇:我不是……我当初……是真心悦你,虽然你娘家一心想卖了你,而且我也没有正经问过你的意思。

他媳妇似笑非笑,正戳中了他内心最柔软也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他无比内疚,就是说不出话来为自己解释。

任微忽然笑了,像是能一眼看穿傲天他爹的内心,“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多生气,不过就是觉得他们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

原主都不再为娘家伤心了:忠勇伯府已经为当年的短视无情付出了代价,但伏三爷在联姻上吃过大好处,全家就开始对这虚假的好处深信不疑,这不,路眼见着越走越窄。

不等傲天他爹说话,任微就问,“对了,我舅舅怎么样?”

原主从母亲那里得到卫氏医术的传承,想必舅舅那边也有一份一样的传承,应该也有个手写的薄薄小册子吧。

季泽据把他媳妇的舅舅卫先生一家在西北的遭遇娓娓道来。

任微翻了翻原主记忆,就感慨道,“舅舅明面上不是学医的那块料儿。”

“起码粗通医理。”季泽轻声道,“原先我以为是当年害死先帝皇后和太子的那些人急着灭口,又或者是因为在营中做账房碍着了谁,倒没想到太后这里。”

任微一针见血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三拨人?”

季泽哑然。

而太后为什么会对卫家祖传医术志在必得,两个人同时默契地回避了这个话题。这和“昔日先帝吴皇后和太子究竟为什么而死以及怎么死的”一样,不适合现在问答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