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玲珑笑笑,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沈安有些腼腆:说来让姐姐笑话,小弟先前想考文渊书院,也好好用功了两载,虽然文章拜帖得蒙先生过目,但终究还是未能得着先生青眼。所以如今还是在西江书院。
玲珑更是意外,和声道:文渊书院那样难考,若是头次送进拜帖与文章便能得着先生收录过目,便已是极为难得,不必灰心的。
她话说到这里,便觉得身左似乎有些异样,本能地转去望向坐在她左边的萧缙,果然对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玲珑并没有忘记萧缙那天酒后问的话,不过那到底是酒话,谁知道是不是翻看朱亭卫密报后突发奇想的好奇。再者她与沈安这几句话说的也是中规中矩,家常闲话,并无问题的。
殿下觉得呢?玲珑索性直接问了萧缙一句。
萧缙转脸再对着沈安,面上已是和蔼笑容:你姐姐说的是正理。文渊书院治学,最忌心浮气躁。你如今是十七岁?
沈安躬身应了:回殿下,学生只比姐姐小一个月,今年十九了。
原来如此。萧缙笑意舒展,也向着满面慈爱的沈菀颔首道,我看着令侄这样青春年少,还以为只有十六七岁。文渊书院数百年里,能在二十岁前考进去的学子屈指可数,还是不要太过心急罢。
是。沈安承训的姿态谦和而恭敬,但向着沈菀与玲珑,又有些真诚的亲近,学生年少时曾与姐姐一起读书,姐姐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学生却驽钝顽劣,自暴自弃。还是得了玲珑姐姐的几番劝导鼓励,才得悔悟。因此想着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姐姐当年的关怀与寄望。
萧缙听到这里,面上的笑容像沈菀一样满意又和蔼,但他放在桌案下的右手,已经快将腰间的玉牌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