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也侧头去看萧缙:殿下,要不然咱们做个交易吧?您告诉我您为什么总是笃定我会跟沈安有什么,我就将他这信给您看。
真的?萧缙眼睛一亮。
真的。玲珑点头,不然您这一天天的总不消停。我给您管书房这几年,什么机要的信件账目都过了手,现下这个身份也是将欺君之罪都悬在头上了,到底还有什么不能直说呢?
这话确实有道理,但萧缙张了张口,却还是欲言又止。
他倒也不是不想说,可这重生的前世今生之事,便是说了,玲珑也未必会相信。
反过来玲珑若是真的相信了,那么有关接下来几年的事情,她又该如何担惊受怕?
迟疑再三,萧缙最终还是回到先前的混赖态度:你不是先前一直说要离开王府么,你母亲肯定会叫你嫁给沈安的。不然你说说看,倘若此刻你当真可以离开王府,回家另嫁,难道沈安不是人选吗?
沈安是人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玲珑觉得萧缙大约没说实话,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索性也就直面坦言,不选沈安,我也会选旁人。难不成王爷还能留我做正妃吗?
萧缙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玲珑见他神色变化,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紧张与复杂。她先前不愿意去面对萧缙明里暗里的混赖,其实怕的也就是这一刻。
当年谢家夺爵倒台的事情那样不光彩,她又伺候了王府几年,论地位与中人之女并无差别,更何况也过了寻常人家常见的婚配之龄。纵然她并不会自轻自贱,但亲王正妃是何等地位?
就算长信侯府没有倒台,玲珑的父亲也不过就是六品小官,只仗着祖父那个恩荫的侯爵,真的进了王府也最多良媛而已,要是能有侧妃之位就足够祖坟冒青烟了,更何况今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