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刻,萧缙自己也除了衣衫,同样进入了那只粗糙却宽大的浴桶中,他在水中再次搂住了她,轻轻地亲她的额角:让你陪我来到这样的流放之地,委屈你了。
傻瓜。她嘴角含笑,轻轻啐了一声,主动伸手去搂他的脖颈,如今还说这些吗?
萧缙的眉骨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伤痕,看着是已经痊愈的,只是留下了浅浅的疤。但他的眉眼是舒展的,欢愉的。
他的手将她抱得更紧,温热的水中,更加炽热的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处,他低头去吻她的脖颈,熟稔而亲密,从来没有过的燥热与流离迅速充满了玲珑,她甚至不知道这梦的后半段,到底是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玲珑却仍旧闭着眼睛,她清醒了,她听见了外头侍女走动的声音,她知道这是早上了。
这是广平七年九月初一的早上。
可是她竟然不想起身,或者说,她不想清醒过来面对自己。
虽然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但她还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足足多躺了两刻钟之间,玲珑终于说服了自己,梦本身就是荒诞不经的,有人梦中还能见鬼怪神仙呢,自己这样也不算什么。
起身洗漱,探视母亲,早饭后又在别院书房里翻了翻有关萧缙私库与书房的账册,玲珑在别院的时光过得还算悠闲。
很快到了晌午时间,玲珑再次有些提着心因为按着先前与白家人打交道时,让他们再次到王府去探视白玉竹的日子,就是暂定在九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