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忍不住将手覆在他背脊中央,这个位置此刻还是完好的,只有光洁的肌理,并没有梦里那样惨烈扭曲的疤痕。
萧缙知道她在摸什么,略沉了沉,才叹了口气道:那是广平十一年,我在内廷司受重刑时留下的。
玲珑当然已经想过自己连日的梦境或许并不是真的幻梦,但听到萧缙竟然这样一口说破,连年份都提了出来,还是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真的?
萧缙重新转过身来,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想,便苦笑道: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在意沈安了吧?
玲珑却没明白,她这些日子的梦境大多是与萧缙相关,支离破碎,似乎能隐约连到一起,但又不像真实的记忆那样完整而流畅。
沈安与咱们有什么关系?玲珑不解,我都没有梦到过他。倒是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她根本就没将沈安放在心上,又看了看萧缙的手臂。
萧缙也有些微怔,但再想想便有了猜测,或许玲珑只记得了一部分的前生之事,而不是像他一样死地重生。
不过,一部分也好,全记得也罢,玲珑将自己这样剥了衣裳来回验伤,到底算什么?
他不由好笑:你又不是买猪崽,看得这样仔细做什么。
玲珑被他这样一问,再看看光着上半身被自己摸来摸去的萧缙,也觉得好像有点莫名。
憋了片刻不知道说什么,刚才梦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上心头,鬼使神差地就冒了一句:我自己的男人,自己看看检查一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