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苦笑了一声:陛下还是忍住了。当然在书房里砸东西发脾气,终究是不能装作没发生过,所以你家的傻狍子出去背黑锅,就当成是被陛下就私德之事斥责,又罚俸半年。
玲珑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顶,就当哄他了:算了算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私库的利息也能撑着府里开销,没挨打就行。
此时若是白天,即便是只与玲珑单独相对,萧缙大约还是觉得无耻撒娇多少要有个限度。
不过,宫里宫外奔波了一天之后,回到自己府中房内,佳人在怀,黑灯瞎火,荣亲王就从小老虎变身傻狍子的堕落之路上一去不复返,顺着玲珑的手又蹭了蹭:玲珑,我是不是真的特别可怜。
玲珑此时心绪松快下来,人也就又困了,打了个哈欠:嗯。是挺可怜的。说着凑上去,胡乱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睡罢。
萧缙多少有些气结,不过他也知道玲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梦回前世种种,而前世又那样惨烈,玲珑被噩梦惊醒才是常事,实在睡得不好,只能手里将她抱得再紧些,也就消停安歇不提。
随后几天,算是萧缙少有的悠闲日子。
仁宗传了口谕,说萧缙立身不正、私德不修,罚俸之外,在家禁足五日思过。
朝野听闻倒是不觉得什么,荣亲王作为仁宗幼弟,本来就有些混不吝的名声,加上纳妃纳侧的事情闹得乱七八糟,最近还添了个御赐舞姬真假私逃讹诈的糟烂事情,确实像是混账宗室子弟犯了事,被兄长小惩大诫的情形。
不过荣亲王府自己关起门来,内里又是另一番天地。
虽然玲珑一路身份改换册封晋位之事都没有什么正式典礼,但毕竟头一日是两人今生圆房的日子。玲珑自己觉得还好,萧缙这边得了几日闭门不出的机会便干脆当做婚假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