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自然是领旨颂圣,此事也就过了。
萧缙回到王府与玲珑说起内里详情,只是叹息:其实那几个宫人,最多就是知情不报。他们能如何呢。慈懿殿威势至此,连陛下与我尚且多有迂回退让,那些宫人哪有什么选择。
外头的风雪越发急了,而前朝后宫的局势严峻犹胜风雪,哪怕正房里地龙烧得极旺,玲珑还是心里难免发寒,靠在萧缙的怀里蹭了又蹭。
那是当然,做奴婢的,生死都是牵在主子身上的。玲珑也低低叹了一声,我母亲一直怕的,就是我会卷进这种宫妃算计之中。
萧缙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没事。岳母担心的事情是永远不会有的。现在裴姝出去了,府里更清净了。过了年等陛下心情好些,我就上本给你请封。
名分什么的,其实也不急。玲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心中还有其他更加担心的事情,我怕的是元嘉殿下病情再有什么变化,或是慈懿殿再有什么更狠辣的动作。你先前不是说,京畿的驻军有一半都是
有些事,怕也没有用。因着连日在宫中忙碌,萧缙有些疲惫,但也多了几分坦然,在宫里这几日,我一半时间在内廷司审案,一半时间在御书房陪着陛下批奏章,越发觉得江山社稷,天道人伦,样样重似千钧,咱们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此外,便是行乐及时了。
说完,居然直接低头吻了下去。
先前曾经在送别父母路上借色消愁的玲珑此刻如何能推拒呢?再者,萧缙在宫中这几天,她也很思念他了。
深深的缠绵长吻一个接着一个,重重帷幕之间,灯光昏黄的正房,温暖如春。
而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着,一阵比一阵更加凛冽。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洒了数日,让广平八年的元日银装素裹,也给本就带着些肃杀的新春,更添冷意。
但最为震动朝野,人人心中皆生冰凉惊惧之意的,还是二月初三,往年都已经回暖的京城再次飘了一场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