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裙子重新还给季晚修,扔了一个“你说怎么办吧”的眼神。
季晚修诚恳道:“你可以直接穿我的衣服。”
师南说:“你有没有想过,季总,今晚把我的衣服洗好烘干,明天我就可以直接穿了?”
“……”季晚修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了表示自己想到了这一点,凿补了一句,“洗衣机坏了,用不了了。”
师南懒得拆穿他,解开自己浴袍的带子,换上了新买的睡衣,又把头发拨到一旁,对季晚修说:“吊牌忘了剪,帮我剪一下。”
刚刚师南脱衣服的时候,季晚修眼睛都不知该看哪里,现在这人又把一截白白的颈子送到他眼前。
季晚修清了清嗓子,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剪掉了睡裙的吊牌。
只是这个吊牌很不听话,掉进了裙子里。
季晚修眼疾手快,一下按住——
手太快了,根本就没过脑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季晚修的手正牢牢按着师南背上某处,而那张小小的吊牌,则被夹在皮肤和裙子中间。
薄薄的纸片也能传递体温,季晚修只觉得指尖快被烫坏了。
这时,师南回过头来,他神色也有些局促,不自在地问道:“你干什么呢?还不帮我拿出来……”
“哦哦。”季晚修如梦初醒,另一只手顺着睡裙领口往下摸去。
长方形的吊牌四个角都是尖的,师南皮肤这么白,人又娇里娇气的,万一被尖角划伤了怎么办……
季晚修的手选在领口上方,犹豫几秒钟后,伸了进去。
睡衣领口足够宽松,季晚修很轻松就夹到了那张吊牌。
取出来后,吊牌还残留着一点体温。
师南整了整衣领,手抠着沙发,见季晚修还在发愣。
“我去睡觉了。”师南起身,“哪间卧室?”
季晚修搓了搓手里的长方形纸片,连忙起身带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