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南笨拙地攀着梯.子爬上床,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哎呀——”
雁青立刻摸了摸头顶的床板,“我的床,他把你压坏没?”
师南闭着眼睛,柔弱地说:“我轻若无骨,而你的床坚硬似铁,我怎么可能压坏?”
季晚修看着他俩斗嘴,低头笑了。
年轻的男大学生,无忧无虑的宿舍生活,季晚修看着这些,觉得自己好像也年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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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南像是想把这两天因为嗓子疼而没有说出的话一次说完:“有没有人能帮我拿一下桌上的‘师南柔湿巾’?我想擦手。”
季晚修在听到前几个字的时候就起身了,可等他听完整句话、特别是听到“师南柔湿巾”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雁青自然是要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室友的男朋友,但无奈那位爷就是不动,只能自己去桌上找。
到了这里,雁青也终于意识到这个“师南柔湿巾”听上去多么的可笑。
“‘师南柔湿巾’是个什么东西啊你给我说说看。”他一边在桌上翻找着一边问道,“‘师南’这两个字是注册商标了吗——”
雁青的话停在这里。
他的手微微颤抖,喘气的声音都变得粗重,再转过身时面色凝重,嘴角绷得紧紧的,一副竭力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他用两根手指捏起那盒湿巾,左手指着上面“宝贝柔湿巾”的字样,咬牙切齿地问师南:“它叫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师南无辜地看着他。
季晚修笑疯了,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师南的活宝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