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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是李相浮的母亲,秦晋没有往日对待他人时的阴沉,口吻还算礼貌:“您过誉了。”

交谈间路过的侍者上菜,一不小心菜汤差点洒了出来,连忙不停道歉。

李相浮摆手示意没事。

陶怀袖一瞄侧面:“画板放在这里有点碍事。”

李相浮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先上楼放东西,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桌上的柠檬水我没喝过。”

加了糖的冰镇柠檬汁十分解渴,陶怀袖不客气地抿了口,等李相浮进电梯,缓慢放下杯子。

“我就长话短说了。”她弯了弯眼睛:“你能带给小浮什么好处?”

时光格外善待这个女人,连眼底的细纹都没有多少。

陶怀袖的切入点和其他人都不同,没有像李家人一样阻止他们见面,甚至无所谓传闻中的纠葛或者阴谋论,只在乎切实的利益。

“慰藉。”秦晋竟然选择回答,并给出一个古怪的答案:“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陶怀袖好笑:“他有父母,有兄弟姐妹,需要你来了解?”

“习惯用微笑掩饰乏顿,喜欢冷清胜过热闹,偶尔看到蓝色的东西会驻足,对冬季有天然的好感……”

秦晋每多说一句,陶怀袖杏眼中的笑意便消散一分。

说到最后秦晋突然面无表情:“至于他逃课是不是真的因为厌学,外出探险和叛逆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恐怕从来没有人细想过。”

横亘在双方间的沉默一时间有些可怕。

半晌,一声轻嘁声从陶怀袖唇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