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忙摇头,道:奴才并不知道有什么事,只是干爹有令,让即刻把您带过去,我等只是依令而行。
顾宁眉头皱起,心想不会真出事了?
那个故事里岑嘉并没有出事啊。
不对,在那个故事里,岑嘉是很久之后才去的疆场,也不是这个时候。
是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故事的轨迹吗?
他想起岑嘉说的新皇好战,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慌。
他一路上心事重重,其实有多次跑走的机会他也没有走。
外面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到了晚上,防守极松,那些人并没有对他严加看管,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么多次安全逃走的机会在眼前,顾宁却一直没有走。
他心想,就看看岑嘉,看看他出没出事,他要是没出事,我就走。
为什么一定要看看岑嘉出没出事,顾宁也说不清。
少年的心事总是一团乱麻,看也看不透,数也数不清。
他从小被光辉笼罩,身份地位,才华横溢,无数因素加在一起令他从来都是别人仰视的对象,不知道是多少人整个青春的幻梦。
但是却偏偏喜欢上了黑暗里出生,只能仰仗太阳之光才敢有微微光亮的月亮。
日夜奔波,大概半个月,顾宁才到了战地,到那儿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雪。
他披着雪白色的狐毛大氅,狐尾巴的毛蜷在他脸侧,衬得他被寒雪冻的发红的脸更加漂亮,远望之又觉气质卓然,恍若仙人,令人见之忘俗。
看见的人五一不瞪直了眼,时人盛行巫蛊之术,信奉神鬼之说,以为是仙子下凡。
岑嘉听见顾宁来的时候,扔下手里的书就跑了出来,见到的正是此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