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嘉也没来。

顾宁无力地躺在床上,这两天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觉得自己可笑。

枉他觉得自己聪明,还让景虞对岑嘉少些偏见。

原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怎么那么蠢,对一个坏东西抱有幻想。

第三天,岑嘉终于来了。

顾宁听见外面的笼门打开,岑嘉快步走进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吃饭?

顾宁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压根不想说话。

岑嘉走到他面前。顾宁看了他一眼,见他风尘仆仆,似乎远道而来,一脸疲倦与愤怒。

顾宁心中冷然,压根不想回应他。

岑嘉见他连回应他也不想回应,咬了咬唇,从外面拿过来一杯水,道:你先喝杯水。

他说着,要去扶顾宁。

顾宁别过头去。

岑嘉沉下声,说:顾风和,别惹我生气。

顾宁嗤笑一声,说:我好害怕啊。

岑嘉捏着被子的手轻颤,不知道是哀求还是威胁,道:顾风和,你喝点水,别让我给你灌下去。

他声音里似乎带着哭腔,顾宁看起来却觉得像极了鳄鱼的眼泪。

顾宁不想跟他掰扯了。

岑嘉早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都能废他武功,会不舍得强逼他吃饭?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