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知道他就是岑嘉的传声筒,所说所做都是岑嘉的意思,也懒得跟他计较,抬腿跟着他走过去。

他这一路来,实在是越想越气,恨不得扒了岑嘉的裤子好好抽他一顿,想想又觉得不解恨,应当把景虞那带刺的鞭子借来抽他才解恨,让他疼得一个月下不来床,才能记住教训!

岑嘉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用这种话来骗他。

惯的他!

梁炳走到主帐前,掀起帘子,道:公子,就是这里。

顾宁走进去。

进去便看到岑嘉虚弱的躺在床上,闭着眼,唇色苍白,胸口上缠着白布,渗着血。

顾宁更气了。又气又心疼。

混账东西!

他早该猜到,这小混账对自己下手有多狠!

岑嘉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见顾宁,十分惊喜,虚弱的笑了一下,叫道:顾哥。

顾宁沉了声,道:都出去。

梁炳赶紧招呼人下去。

顾宁走到岑嘉床边。

岑嘉伸出手,去扯他的袖子,没扯到,倒是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他疼得闷哼一声。

顾宁瞪他,道:你给我好好待着,别动。

岑嘉又是虚弱一笑,道:顾哥,我想抱抱你。可以吗?这一次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顾宁冷笑一声,说:是吗?

岑嘉觉得他顾哥的语气有点不太对,他小心翼翼地说:顾哥,大夫说,那箭离着我心脏就差一点。

顾宁又是一声冷笑,他伸出手,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慢悠悠地说了句:疼?

伤口裂开,血渗透了白布,岑嘉疼得牙齿打颤,更多的是委屈,他眼圈顿时红了,道: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