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在这乱世中做投机客,自然对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虽说也有几个气候已成的枭雄,但不论军事素养,治理能力,全局统筹,以及对天下百姓的悲悯之心,都无法和师飞羽相比。

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如今强盛的,他门的起势理念和政治承诺虽然能迅速聚拢一批人,如今看来在西南方也势如破竹。

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诺根本无法兑现。

对方虽然有远大的报复,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却根本没那能力,矛盾在行军中就会逐渐暴露出来。

裴凉在师飞羽这里的投入不算少,要转头扶植他人自然不划算。

不过往最坏处想,便是师飞羽真的与她交恶,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在他打天下无暇他顾期间赚得盆满钵盈。

到时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这里没有竞争优势,去那些还未被发现的洲没准儿能混个女王当当呢。

或者其实要使手段逼他就范,其实也不是没有操作空间。

裴凉这边在冒坏水,那边被突然叫醒的三响四季也很懵。

这会儿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爷不在房内与裴掌柜缠绵温存,为何突然离开?

但见了师飞羽的脸色,二人便静若寒蝉不敢问话了。

他们世子爷这会儿眼眶赤红,面沉如墨,一贯整洁严正的人,这会儿衣服松散,还能从脖颈处看到莓果样的嫣红。

倒是显出了他们世子爷风流奢靡的一面,只是这脸色决计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师府。

因师飞羽之前不喜与师夫人多接触,他的院子便单独开了一个门,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亲信把守,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