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舟慌忙来到楼下:“你下来!”
“啊?”
贺文舟张开双臂,对他柔声道:“你下来,我接着你。”
二楼,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一楼是储藏室和姥姥的院子,二楼是他的房间。其实统一算作一楼,殖民地后的老房子,房间都很狭小。
爬山虎层层叠叠布满整面墙,一棵梧桐树下栏杆都发锈了,路灯昏暗。
贺文舟眼神发亮,向他张开双臂,温柔又肯定地等在下面。
宋靖彻底疯了,夏晚的风吹过来,他踩上窗台,往下一跳,囫囵的一个人就这样直直撞进贺文舟怀里。
贺文舟在下面牢牢地抱住了他。
好在地上的泥土和落叶都是松软的,窗子也不算高。
心惊肉跳!
两人这么一抱,一起往远处的巷子里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出好几条街了,宋靖的心还在疯狂地跳着。
晚上这边小区一个人影也没有,路灯很暗,他还穿着拖鞋,单薄的睡衣,湿头发都被风吹散了,像个疯子一样。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货色,大半夜的跳窗子和一个男人在街上闲逛。
他真是堕落得不能去想了。
一个人学好很难,学坏怎么就那么容易。
可是贺文舟握着他的手,他握着贺文舟的手,为什么就是那么快乐。
走到一辆车后,贺文舟忽然又抱住他。单薄柔软的睡衣裹着他温热的躯体,就隔着那么一层衣料贴着他,凉凉的、薄薄的,贺文舟心动不已:“我想天天都这么抱着你。”
宋靖闭着眼睛,也抱着他:“嗯。”
贺文舟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炙热:“我想亲你。”
宋靖也发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