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 “明天。” “去哪?” “英国吧。” 宋靖点点头:“也好。” 只有铺天盖地的雨声,往日他们情话可以说得滔滔不绝,如今却无话可说、无从说起。 宋靖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贺文舟沉默。 他变黑了,也变瘦了,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从头到脚淋得像只鬼。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长疮流脓的一只鬼。 这段日子,不,从很久之前开始,这半年他都吃不下睡不着,灵魂被一点点蛀空,填上更脏更臭的东西,变得冷硬、麻木,残忍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