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是普通的马,”怕祂觉得冒犯,关峋找补:“它是我最重要,最喜爱的马。”
他慢慢回忆:“明的出生并不顺利,它力气小,弄不破胎盘,母马也不理睬它,只顾着舔舐另一匹出生的小马。我就冲进去撕破了胎盘,让它能够呼吸。”
“它站不稳,同时期它的兄弟已经能跑到十几米外的石头那来回了。母马没有将初乳留给它,它站在旁边晃晃悠悠地看它兄弟喝奶,那模样羡慕的不行。”
“我想,母马不疼它,那就我来疼它。我给它喂奶喂草料,一手将它养大,看起来漂亮极了,一点也不逊色于它的兄弟。”
主神问:“后来呢?”
关峋顿了顿才说:“后来我带兵出征,没有带上明,战马的命是很难保住的,我不想它经受那些不明不白。”
“我以为它在皇宫里会过的不错…我回来后才知道,明在我离开一年后就郁郁病逝了。”
关峋说:“原来它离开我是那么伤心…妹妹说它每天都对着我离开的方向嘶鸣,那时候它在想什么呢?”
“会再次离开吗?”主神看着他,“离开‘明’?”
关峋愣愣地回望,好像听懂又不敢笃定。
他迂回:“…我还要去其它世界吗?”
“不。”主神摇头,“留在这里,这是你新的任务。”
“这次任务的时间是多久?”
关峋悄悄攥紧了主神的衣摆。
“永远,”主神将他的手覆盖,认真又坚定:“时间是永远。”
关峋对永远的定义并不清晰,只有主神知道,关峋是祂这个名字唯一的信徒,只要关峋还信仰着祂,祂就不会消失。
如果某一天关峋死了,神也会一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