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昌良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要赌什么？”

“如果曹荣顾念你对这件事的付出，给你相应的报酬，这些商业机密你们可以拿走，我不会追究。”

蔡昌良一听整个人开始兴奋地颤抖，段清元真的会不计较？这是天上掉馅饼了！他刚想让段清元再说一遍，段清元口气一转，脸色沉了下来，“但是如果曹荣卸磨杀驴，那我会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而你……”

段清元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他的衣领，嘴角意义不明的笑容加深，“将会彻底地在这个行业里除名，甚至会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都会避之不及。”

往前一步，有可能是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狱，而段清元让他试的是最靠不住的人心。蔡昌良虽然能力不行，但是人心他见了多了。他抬眼看向胜券在握的段清元，忽然惊觉他的狠辣之处。

他就像逗弄可怜老鼠的猫，故意放他走，但是又把一条条活路堵死，最终留给他的是他想让自己走的路。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自己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想要对付段清元这样的狠人？

蔡昌良讨价还价道：“段清元，我可以帮你找到曹荣和闫韵诗的犯罪证据，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段清元扬了扬眉，“你想让我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对。”蔡昌良知道到了现在，他荣华富贵的梦该醒了，作为职业经理人，一旦自己的信誉受损，那他这辈子就别想着东山再起了。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是给彻底平息下去，“求您让我有尊严地离开这里。”

段清元缓缓站起身啦，他的腿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酸胀，他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的五官此刻看起来别有一番狠厉，“蔡昌良，我可以放过你，但是那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还有如果我以后听到关于你违背行业守则，我绝对会重翻旧账，让你彻底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