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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的阏于是一座新城,位于漳水以西。在春秋时,阏于城本在河东,太行山下。可是,三家分晋时,各家均对其有意,赵韩还为此引发了一场大战。

这一仗打得韩军死伤过半,却还是被赵占了旧阏于,韩侯一下恨心,决了上流漳水,而且正赶雨季山洪袭来,旧阏于被大水冲去。大战之后,大概是因为有心理阴影地缘故,韩侯也不知道脑筋里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命令在漳水西面另立新城。

现在的阏于,周长九里,算将起来,每面城墙长度都超过两里,虽然和邯郸这种超级大都市比不了,但比起上党周围的城池,却要强上许多。也幸好这阏于是建立才几十年的新城,坚固等方面要优于其他城池数倍。

阏于君手头又有三万多的士兵,站在城墙上,才不至于显得稀疏。再加上城中有不少墨家弟子,战争刚一开始,城中军民还真让秦军吃了点小亏。

但随着秦军用云梯和冲车轮流冲击,方圆百里之内地石头,都被秦军的投石车,全部扔进城中去了。而阏于城外的壕沟、护城河也被彻底填平。但所以的攻势,还是都被韩人一一粉碎。

无奈之下,胡阳只能将阏于团团围住,构筑了大量工事,断绝了阏于通往外界的道路。

见吕不韦不语,李牧自然也不好参与韩国人间的事中,也是沉默下来。

见到两人的态度,阏于君却忍不住了,于是问道:“两位赵国都尉兄弟,外面的情况如何?你们赵国援军大队,还有多久才能抵达?”

吕不韦一看他的脸色,再望了望那冷漠汉子的神情,以及公孙雨的愤然之色,才淡然说道:“我赵军要是想到的话,三日之内就可到达阏于!但那有什么意思吗?只是推延之策而已。”

那冷漠汉子点了点头,走了下来,对吕不韦抱拳道:“在下公孙路,公孙喜次孙!刚刚对吕都尉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吕不韦也恭了恭手,“久仰!公孙家一门忠烈,吕某也是早有耳闻。刚刚路兄所说之言,想来必是反话。”

公孙路寂然一笑,“吕兄所来,必是协助我们坚守阏于,但不知破去秦军,我等还应坚守多少时日?”

吕不韦犹豫了下,见厅中韩国只得阏于君、公孙兄弟三人,才毅然道:“二十日以上!这才能逼迫上党郡的秦军,全部聚集阏于城下,我赵军也可与其决战,一战而定乾坤!”

公孙路听了吕不韦的话,本是冷漠的眼神终于恢复神采,凝声道:“好计!不知此策是何人所出?”

“正是吕某,所以我才会来阏于,希望阏于城可以坚守到决战之时!”吕不韦斩钉截铁的道。

公孙路沉默了下,转望阏于君,“想要坚守,必须除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