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金浩就找到一个长年上山采药的山民,这老人本是琢地人氏,他知道一条秘道,愿意带领原阳大军越过武阳城。
金浩在寻找秘道之时,李牧与司马尚却继续带军,在武阳城四周游荡,耀武扬威的迷惑燕军。
望着武阳城禁闭的城门,对身边的司马尚笑道:“这五万多的燕军,只守护武阳城东面一侧城墙,别说是我们这一万多骑兵,就是十倍的步军,也是万难攻下,它日我原阳若是要侵燕地的话,也是艰难万分啊!”
司马尚点头道:“恩,不错,这等险地筑城,最是对攻方不利。我军虽是军纪严明,装备精良,可称天下第一劲旅,但要攻占此城,也确是困难重重。”
李牧思索半晌,低声道:“这武阳城地势险要,硬攻起来确是难打,但这武阳城却是也有弱点,他们这山水围绕之地,粮食运送必然不易,我们只要在城中,用细作燃其粮草,使他们的粮食供应不上,则燕军不战自乱。”
见金浩带那山民老者归来,李牧很快制定出深入敌腹,佯袭燕都的作战计划。先攻下长城之内的燕国城池,以战养战进行补给,然后以闪电之势,迅速拿下蓟城周围的卫城,使燕都蓟城,成为孤城。如此一来,燕王必然不会再梦想着侵占原阳,只会马上下令全军回援,拯救孤城蓟城。
李牧望着一众将领,斩钉截铁地道:“我原阳成军,不知花费了多少钱财,吕侯更是倾注了无数心血,我们这些为将之人,要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如此才对得起原阳百姓,对得起吕侯!”
金浩皱眉道:“李将军,我们就算跨过武阳,面对燕国其他城池,却还是要短兵相接,伤亡肯定难免,只怕——”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战争必有死伤,消耗本就是战争的定义。我们进入燕境之后,只在需要补给之时,才进行对燕城的攻击。其他时候,我们尽量赶路,争取早日到达蓟城!”
……
天蒙蒙亮,深秋的凛冽寒风呼啸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已是一天冷似一天。
易县的城楼上,关闭了一夜的城门缓缓打开,城楼上的哨兵们,正在交接着任务,在寒冷的北风中,被冻了数个时辰的哨兵们,迫不及待地交割完毕后,迅速的蹿下城头离开。
新上岗的两名燕军哨兵,一老一小甚不搭调。这却也是无奈之举,与齐国的多年交恶,已是使得燕国大伤元气,尤其是田单用火牛阵大破燕军之后,燕人的军队锐减。如今燕王派兵袭击原阳,各地驻军只剩老弱,精锐已是抽调而去。
守夜的哨兵下岗之后,那小哨兵拉了拉衣领,缩着脖子向外面观望良久。
老哨兵倚靠在木柱之上,对他说道:“三子,看什么看啊,大冷天儿的,快过来躲会风。等这日头出来了,就能暖和起来。”
三子缩回身子,嘴里已是冻得‘咝咝哈哈’,来回跳着、跺着脚,声音颤抖着道:“王大叔,长官不是让我们这几天多注意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