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山低声道:“剥光俘虏的衣服,让他们全部下大河,凡是靠回岸边者,杀无赦!”
“恩——”吕不韦沉吟着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不敢回游,就只能向南而返,如此季节河水冰冷,他们游不到一半,必然会被冻死大半。这借自然之力,而杀俘的计划,实在是高明!就这么办吧!”
衣物堆积如山,浑身赤裸的赵军士兵们,乱颤着向前方的大河中跑去。
吕不韦望着大河中,狂向南游的赵军士兵们,喃声说道:“如今至少有零下二十几度,这二万多的赵军俘虏,最后还能活下多少,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待到眼前再无赵军士兵,吕不韦才跃上驴背,大声喝道:“原阳儿郎们,杀的可曾畅快?”
“未尽兴!”众原阳骑兵都大声喊道。
“如此正好,等下我们就接着杀敌,我们要杀得赵军闻我原阳之名,转身而遁!快要夜了,但却有着更激烈的战斗,和更多的敌人在等着我们!鹰顺师、杆鹿师随冈山都尉回击廉颇。其余之人随我渡河,我们去营救降城!全军出发,去尽情展现我原阳军的威势吧!”
“吕侯,这里还有一个俘虏。”一卒骑兵由远处方才奔回,被捆在马背上的绍锊,口中塞着一把干草,呜呜地哀嚎着。
那原阳骑兵卒长,兴奋地笑道:“吕侯我把这绍锊追上了,他的手下都被我们杀得干净,属下却把他给您活着带到!”
“好小子,干得漂亮!”吕不韦满意的笑了笑,毕竟能生擒敌军主将,可算是绝对的完胜。接着吕不韦却淡淡地说道:“带下去,杀掉!”
“吕侯,可是,可是他是赵国的将军啊,留着的话,也好在廉颇面前羞辱他们一番!”冈山完全没想到,吕不韦会果断的想要干掉绍锊。
“哈哈!”吕不韦傲然一笑,说道:“我们有必要羞辱他们吗?他为鱼肉,我为斧钺,杀干净便是!将军?就他绍锊也配称将军二字,绑到树上,给我割够三百刀,在由他自生自灭。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犯原阳东军威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绍锊尚算健壮的身体,被绑到了树上,每一刀下去,他都剧烈地挣扎着,尖锐地嚎叫着、哭泣着、咒骂着……
“你们这样割不对!如此割法,怎能割够三百之数,去把那船上的鱼网拿来,套到他的身上,绷出一块肉,然后一刀割之!”吕不韦平淡如水的说道。
听了吕不韦的话,行刑的士兵愣了下,却很快照着吕不韦的话开始行事起来。绍锊的身体还在抽搐、收缩、扭曲……
血红的肌肉,不断被一片片的割下,鲜血淋漓中,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