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朱大声说道:“吾王在世之时,已经定下公子寂为继任新王,又怎会在临终前仓促改变?”
平原君没有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如此质问,王后肥鸾已是神秘的失踪,不知去了何处,他本以为大局已定,却没想到郑朱会跳出来。
平原君并不慌乱,平静地道:“郑大人,遗诏的确是王兄亲口所述……”
郑朱哈哈大笑起来,冷声道:“好个亲口所述!大王说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有谁在场?”
他环视身后百官,继续说道:“我等来到宫中,大王已然驾崩,难道大王临终之时,君侯始终守在君侧?”
平原君脸色已是有些难看起来,在此之前他和郑朱一干人等,都可算是交情不错,但到了拥立之事时,却迅速的分成两派。
郑朱冷笑着道:“废长立幼,违礼不祥。公子寂乃是王后所处,更是嫡出之长,是天命所归,我等绝不承认君侯手中的那份遗诏!”
平阳君上前两步,怒声道:“反了!郑朱!你身为大赵司寇,居然敢在先王灵前,大放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你眼中还有没有先王?”
郑朱冷冷道:“郑某一颗忠心对天可表,今日便是拼得一死,我也不会让奸佞小人的阴谋得逞!”
众臣之中又有几人站了起来,公子寂的脸上闪过一丝安慰,他起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寂一心为国出力,为父解忧,自问没有任何的错处,父王绝不可能留下这份遗诏。”
一直都未曾发言的韩嫣冷冷说道:“公子寂!你父王病重之时,你来床边探视过几次?又怎知道大王不会留下这份遗诏?”
公子寂冷笑着道:“寂对登上王位并无苛求,只是寂不会让大赵的江山,平白无故的落入外人之手。”
韩嫣冷笑道:“外人?难道在你的眼中,只有你才是赵氏嫡亲的子孙吗?”
公子寂怒道:“我父王重病之时,每次我来探病,你都百番阻挠,今日又不知从何处弄出这份遗诏!却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父王突然驾崩,韩妃好像并未向大家交待死因?”
韩嫣冷冷的道:“赵寂你难道真的想知道大王的死因?”
她转身向平阳君道:“逃逸的张妃带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