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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蟆兵失去盾牌手的保护,纷纷倒地,只是后继的虾蟆兵有如蚂蚁般无穷无尽,奋力的推起车子前行,利箭纷飞下,不少秦军是连土带人,连人带车的投入到了沟壑之中。

深丈许的壕沟,还没有被砂土填平,就先被尸体鲜血灌的上涨。

秦军中发了声喊,弓箭手涌出,半蹲半跪。羽箭毫不留情的向外垒方向射过去,压住赵军弓箭兵的势头。

羽箭穿梭,声音凄厉,割裂着让人窒息地空间,赵军灵巧的利用外垒、盾牌一切地利遮掩,不停的还箭相应,务求以最小的损失,给秦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秦军亦是拼了性命,红了眼睛,不停的推进。

以盾牌、以尸体、以一切的掩护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赵军弓箭虽是密集,却已经抵抗不住如潮的秦军,被秦军终于推平了暗坑,冲到沟堑前。

厮杀声中,血染黄土,尸横遍地,盾牌兵上前戳住盾墙,抵抗赵军的羽箭。虾蟆兵装了一切可以装的东西在车上,奋力的向宽敞的沟壑中倾斜。

一寸寸,一分分,沟壑转瞬已被添的半平,八分,可供秦军向前冲锋。

秦军营中军鼓大作,擂的大地都是震颤起来。四面秦军同时进攻,终于突破了赵军第一层防线。

谁都想不到,王龁的第一次冲锋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可他的代价终于有了收获。

黑压压地秦军缩紧了攻击范围,已经开始向赵军大营的外垒、缺口处攀爬。

王龁远远立在小丘上,望见手下攻势如潮,皱眉说道:“三白,你说我们何时能够攻下邯帜城?”

杨三白笑了起来,答道:“王将军,吕不韦虽勇虽猛,可毕竟孤身一人,王将军以泰山之势来压,郭德岗、司徒拔等将,又都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吕不韦难以四面为敌,我只怕到了黄昏,就是赵军溃败之时。”

王龁轻叹一声,说道:“希望如此!”

吕不韦人在中军帐,微笑着道:“回去告诉守外垒的兵士将领,是让秦军看看大赵男儿本色的时候了。传令下去,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