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林一看,原来说话之人,正是自己手下的悍将任劳。
如今重新组建大燕国西路军,何慕林为主将,手下分置两名都尉,正是他的得意手下任劳任怨兄弟。
“任劳,此人修为较你如何?”在何慕林的心目中,任氏兄弟已经是骁勇的高手,仅次燕氏王族的长老奉供们而已。
“回禀将军,属下怕是万万不及,以属下看来,只有宫中的长老与奉供们,才能与其比肩。”任劳当年被王翦带军所败后,更是在武阳城被吕不韦轻易击败,如今再也不感傲然,遇事无不谨慎小心,所以如今实事求是的躬身答道。
“什么?竟有如此厉害么?那么这又是何人?”何慕林转向对吕军将领极为熟悉留意的任怨,却见他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不由生气地道:“任都尉想必,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吧。”
任怨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硬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此人甚为年轻,而且穿戴的盔甲更是华丽,怕是,怕是吕不韦的两名弟子之一!”
……
原本守卫在推车前的三个吕军士兵,在听到号令后,左面的队伍整齐的向前跑去。
经过这十天的攻城,虽然没有攻破武阳城,但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吕军用自己的血肉填满。
他们踏着自己同胞的尸体、石块和杂物,跑到城墙之下,架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中间的队伍也开始移动,他们向前奔出五百多步,在距离城门三百步处停下。
这已经处于投石机的射程内,但他们正面城墙上的燕军士兵,都已被王翦射杀干净,所以没人操纵投石机,这也就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看到吕军开始攀爬城墙,燕军的指挥军官按捺不住,下了死命令,无数的燕军士兵被迫冲上城墙,想要阻止汉军的前进步伐。
王翦仿佛看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他那张粗犷豪迈的脸上微微扯动,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王翦再度举弓射箭,新出现的燕军士兵,立即尝到了他们袍泽生命尽头时的滋味。
不过这一次,王翦并没有直接射杀他们,而是射穿了他们的手脚,将他们牢牢的钉在地上与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