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动,所有人都将炯炯的目光,投向杀得天昏地暗的战场。
不断有伤亡数据报来:
“南门,五个旅溃散,损失四百人。”
“北门,两个旅的士卒阵亡,无一生还。”
“西角楼,投入两个旅,打了半个时辰,只一个人回来。”
吕不韦暗自心惊:幸好阵亡的都是俘虏兵和民夫,若派出主力部队,这么一个月下来,只怕早就被打残了。
这一个夜晚,咸阳城内外,注定都将无眠,耀眼的火光把天空都照亮了。
没有下雪,只有冰晶纷纷扬扬撒落,沾在衣服上被体温烤化,然后结成一层冰冷的壳子。
西秦大地最冷的日子来了!
嬴卓坐在钱堆上,裹着一条毛毯,冷冷地看着前方,帽子上全是晶莹的冰凌。
身边站着三千名整装待发的敢死士。
嬴卓说道:“水都灌到地道里去了吗?”
“禀嬴大人,已经灌满了。”
“那就好。”嬴卓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缓慢地点头说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嬴卓抬头一看,却是满面潮红的韩非。
“怎么了,韩尚书?”嬴卓一个激灵,猛地掀开身上的毯子。
韩非大声说道:“上冻了,上冻了,大河上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