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刚吃完晚饭的白一一毫不意外的接到了何泽的电话。
身在纽约的某人疯了一般的叫骂,叱问他为何不遵守约定,居然拿了大学时的习作参赛,是不是故意设的陷阱,将他推到这种高度后再狠狠的跌下来?用心是何等的险恶?
何泽没法不疯。
他当时正对着采访媒体侃侃而谈,讲述自己的创作思路,就被人当场质问,为何他画上的标记与隔壁厅银奖获得者一模一样?
全世界近万人参加的比赛,各种奖项参加汇展的,加起来也有差不多百人,他哪里知道隔壁厅里都挂着谁的画?
气愤的带着媒体走了过去,那画的落款却是……白一一。
他正想攀扯是对方抄袭的自己,谁知道送此画参赛,替人领奖的居然是C省美院的颜院长,当场证言这三幅银奖作品完成于好几年前,是作者大学时的习作。
就这样,刚刚攀上人生至为荣耀的巅峰,迎来了旁人如潮水般的赞颂,还有父亲欣慰的目光,甚至受邀即将在世界各地开办个人巡展。
可旦夕之间,一切就已化为泡影,顷刻里身败名裂,再无洗白之日。
最终的源头,不过是因为他头一次将好友的画拿回画廊销售时,父亲以为是他的新作,随口赞他一句,而他鬼迷心窍的就此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