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早晨都缩着脖子呢,就是怕被李堰注意到,没想到这会儿直接被点了名。

“陛下明察,臣与柳将军素未谋面,孩子不是臣的。”林景泽道。

“臣也未曾见过柳将军,之前所说的打马球相遇,都是臣编造的,并非实情。”陆俞铮道。

李堰目光中带着笑意意扫过两人,而后看向程太傅道:“先生,可听清了。”

“孩子不是林贤侄和陆副统领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程太傅道:“远儿还坚称那孩子是他的呢。”

李堰闻言面上的笑意一敛,冷声道:“太傅若是一心想证明,朕来设个赌约如何?待十月之后柳将军将孩子生下来,若那孩子长得像程远,朕就让那孩子姓程。若那孩子长得像朕,程远便是欺君之罪,依律论处,太傅敢不敢赌?”

程太傅擅辩是不假,但前提得是对方按常理出牌。这李堰一通抢白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不说,还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命门,程太傅哪敢真拿程远的性命打赌?

况且他是李堰的先生,甚至李堰的脾性。

若他真赌输了,李堰不给他留情面真砍了程远,也不是做不出来。

“先生可还有话说?”李堰问道。

太傅气得脸色铁青,拱手道:“老臣无话可说。”

至此,早朝上再也没人敢提柳临溪肚子里那孩子的来历了。

只是没想到,下了朝之后,李堰便在御书房门口见到了程远。

据当值的侍卫所说,程远一大早进宫,在御书房门口等了一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