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需这边也不可能因为这点问题真去烦扰主帅,基本也就都压下去了。

有时候大家也都对此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说破。

这次若非少了三成之多,想来肖英也不会如此重视。

特意派了程远过来递折子,估计也是怕折子中途被人扣了。

怪不得派了程远过来呢?

此事既要上奏,又要保密,肖英自然得派信得过的人来。

“湍河营可是守卫京畿的重兵,主帅又曾经是陛下的禁军统领,户部连湍河营的粮饷都敢克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柳临溪怒道:“他们眼里,当真一点王法都没有了?”

于行之和程远都眉头紧皱,想来心中也是又气又怒。

“若户部的人当真如此有恃无恐,只怕被克扣粮饷的,并非只有……湍河营。”于行之道:“再远些的军营,尤其东部和南部,大都不需要从京城调拨。需要京城调拨粮饷的,除了西北军之外,离得最近的就是湍河营和徐州营了。”

徐州营……

柳临溪暗自沉吟片刻。

“程远,我记得你和徐州营的人是不是有点交情?”柳临溪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