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饷的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于行之也定了回西北的日子。
他出发前,柳临溪去了一趟于府,算是给于行之践行。
这日,柳向晚还特意朝太学告了假。
于家老宅,柳临溪和于行之、柳向晚三人围坐在一桌上,各自都怀着心事,席间氛围十分微妙。柳向晚给于行之和自己倒了酒,却没给柳临溪道,还不忘解释道:“兄长身上余毒未清,该好好将养,酒就不要喝了。”
“嗯。”柳临溪笑了笑,开口道:“喝多了,对孩子也不好。”
柳向晚和于行之酒喝到一半,不约而同的顿住,于行之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半晌。
“你都知道了?”于行之缓过来之后问道。
“看来你俩确实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是和李堰一起瞒着我。”柳临溪苦笑道。
柳向晚看了于行之一眼,开口要解释,柳临溪抬手摆了摆道:“不必解释了,理由我都能替你们编出来一大堆,也没什么新鲜的。”
“那你今日来……是要兴师问罪?”于行之问道。
“怕你不能安心,来解开你的心结。”柳临溪道:“褚先生已经有了解毒的法子,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真的吗?”于行之问道。
“褚先生的医术,你是见过的。”柳临溪道。
起死回生的事儿,褚云枫的确没少干。
于行之闻言倒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