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你可认识?”他伸手拿出一枚官印,又问。
“您原来是……张都督!”朱书办满面苍白,跪下去喊道,“不知您暗来寻访,是为何故?小人一定全力配合!”
“与你无关,”张成怀收回了印章,“我是为了看看存司禁。”
“您是奉着董监军的命令?”
“我身为宣化都督,一切的事自有打算,难道非得听谁的调遣吗?倒是你们,听我的还是听那个存司禁?”张成怀紧盯着他。
“当然是您了……”朱书办赶忙作了个深揖。
“我问你,董监军说有个信使来责问他,说兵部不给钱粮了,这信使是否是被存肇截获,被逼着改了口?”张成怀的声音极为急迫。
“我亲眼见,确实有个信使来过!但存司禁见没见他,就不知道了。”
“嗯,这就解释得通了,”张成怀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这里面哪有兵部什么事,原来全都是他一人设的局!看来只需把目前的问题解决,前线的绥狄就无事了。”
“什么设局?”朱书办怔怔地看着他。
“没什么,”张成怀摆了摆手,“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天我要住宿在你的家中,随时侦察县衙里的动静;且必须由你把每日议事的结果一一报来,不许瞒漏。”
“好的,小人这就去给您腾出一间屋子来!”
朱书办点头哈腰地奉承了一番,匆匆迈步要走,却又被他摁住了肩膀:“走得这么快干嘛?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存肇交代了什么,都还没向我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