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卿把衣服抻了抻:“好像是有这一回事……但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当然啊,昨天大半夜就派人敲门,能不早么。搞得那么紧急,我还以为出什么变故了……”
“大半夜?”蔡贤卿朦胧的双眼一下子精神起来,“谁派的人?”
“史司禁的人,奉着皇上的口谕。”
“他另外说了什么话?”
“说很急切,不能延误。”
蔡贤卿不禁猛拍额头,浑身冒出冷汗。
“不会真有变故吧?”刘谙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也开始担忧了。
“不、不可能,”贤卿急忙稳住情绪,搪塞道,“这都是皇上的安排,难道皇上有意害我们不成?别乱想了。”谙斋遂不以为意,又在门前与贤卿寒暄了几句,就被催着去忙懿王的事了。
贤卿捏着胡须,只在院子里徘徊了片刻,就毅然大踏步地走向班房,推开两扇门,见只有万羽之在那儿看卷宗,上前一拍桌子:“有蹊跷。”
万羽之不慌不忙,放下纸笔,抬眼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皇上摆的宴席必然有诈,”蔡贤卿‘啪’地一把关上门,“史修慎在昨天半夜就派人去了懿王府,这是在提醒我们:时间不多,要尽快想好对策。”
万羽之沉吟道:“有诈……意思是皇上要在宴席上抓了您和叶大人?”
“是啊,”蔡贤卿的口气斩钉截铁,“叶永甲当初的担忧并没有错,如今想来,那虎牌确实是陈党设下的圈套。对了,你我以往不是借着清查蓝党的由头罢了不少人吗?去,把有关此案的文书全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