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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骑马靠近战场的骑兵半路被打残让匈奴的前线指挥官得到了一个教训,在战场布满死尸的情况下,用骑马步兵去发动进攻是不理智的行为。右贤王自然是无法面面俱到,身为主帅他也就是注意一下汉军的动静,至于怎么攻城、用什么方法攻城,这些都是前线指挥官的职责。

第四波进攻的匈奴部队吸取教训,他们干脆连马也不骑了,大肆收集盾牌,想借鉴第一波攻城部队的前进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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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全面的指挥官有时候会因为顾及某样东西而遗忘掉什么,此时匈奴的前线指挥官就忘掉了前面还有部队立成盾阵龟缩在箭阵可及的范围,没有得到命令的盾阵不可能向前,就这么待在原地发傻,高举盾牌的士兵手臂酸疼,单单这些或许还没什么,但现在是正午!

“好热……”

闷骚一般的龟壳,待在里面的匈奴士兵又是穿着兽皮衣服,他们全身早已经被汗水浸得滑腻腻,成半蹲的腰杆的肌肉忍不住颤啊颤,这是一个姿势保持太久才会出现的现象。

狂西狂就是被闷在盾阵的一员,他多次兵败早已经被剥夺了军职,就是财产也被稽善以战败为由没收,此刻已经是一无所有。他身处的位置还算不错,是盾阵的最后排,有时还能悄悄地转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就在他要再一次悄悄转头呼吸的时候,眼角却是看见了以前的部下、现在的官长。

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必将存在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嚣张之辈,以前狂西狂任万夫长时别人对他尊敬有加,被剥夺军职和军队后,原本卑谦、被一吼就战栗的部下开始得意起来,利用职权欺负以前的官长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好像这么做可以标榜自己是多么的强大和高高在上。

狂西狂的后腰挨了一击暗拳,他闷哼暗骂“祖奶奶的!”,嘴巴却是紧紧闭牢,又再挨一击重拳后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高举盾牌的手臂也由于肋骨断折而落了下来,这一落就像是塔罗牌被推翻了那般,后阵的盾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瞬间陷下来一大片。

原本就手臂酸痛的匈奴士兵盾牌落下后悄悄松了口气,他们没有马上又举起盾牌,而是伸手过去不断拿捏酸疼的手臂,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那个阴狠出拳的匈奴百夫长见盾阵缺了一大片更是脸色狰狞,他径直高举弯刀就往狂西狂的后腰劈去。

狂西狂嘴角涩血,肋骨折断的疼痛让他几乎发狂,看见有人挥刀顾不得疼痛原地翻滚,翻滚期间不断吸着冷气,疼得是两眼赤红、脸部肌肉不断抽续。他翻滚避开了劈来的弯刀,爬起来成半蹲的姿势,咧嘴狰狞笑了。

匈奴百夫长脚步一撮,挥刀欲再劈,不料弯刀刚举起来,自己的背后立刻传来了火辣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转身前胸一涨,低头只瞧冒着寒芒的刀尖刺穿而过,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矮墙之上的狼军将士眼睛不瞎,见到匈奴盾阵一乱马上做出反应,两屯弓箭手在号令声中松开了手指紧抓的箭栝,箭枝脱离了束缚升向天空,成攒射姿态飞向矮墙前约一百五十步的匈奴盾阵。

“去他祖奶奶的!是老子的兄弟随我走,咱们不去送死了!”

这五千匈奴步兵有大半就是狂西狂带出来的,这一呼喊之下立刻有人响应,他们叫的欢快,没想迎面射来一大唆箭矢,慌乱之中为了保命的匈奴士兵下意识就是将盾牌挡在自己前面。人人自顾自己的情况下,盾阵失去了应有的防御力,一些没反应过来的匈奴士兵傻傻举着盾牌,结果就是前方那人没举,箭枝穿过了空隙,他的前胸爆出了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