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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是谁?”

“回校尉:是林军侯!”

“林武?”

“正是!”

马坦怪异的笑了,他那个叫林武的部曲起先并不姓林,而那个单名一个‘武’字的来历就更好笑,这名由游牧民族转为汉部一员的军侯无比崇拜自己的统治者,他的那个部落的成员全体改了姓,重名,比如叫林文、林武的多不胜数,谁也搞不清楚他们之间该怎么去交流。

崇拜强者或许并不奇怪,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汉部统治者知道改姓和名字重叠,取相近意义的姓名没有震怒,在这个忌讳与统治者姓和名重叠的年代,允许臣民做出这样一个行为林斌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不过还好没人敢去近一步挑战取个林斌的姓名,至于如果有人真的取了会怎么样,总是一副死人脸孔的执法队会告诉好奇者一切答案。

新一批的三千豹军骑兵在匈奴军队再一次出动后也策马驰骋起来,如果没有出现意外的话两军还是会来一次没有投机取巧的对阵。

很无聊?事实上战争的前期就是这么一个旋律,敌对双方总是需要进行热身,而无疑现在他们就是在做相同的事情,那就是杀,永无止境地进行搏杀,死了一批换下一批。或许看上去很无趣?用鲜血和生命上演的无趣戏码?那说明真的不懂战争,特别是冷兵器的战争。

用一句淫荡的话:战争就是做爱……做的事情,高潮总是不会片刻就来,那需要一个过程,谁早……早地泄掉了士气觉得不耐烦了,那么痿了的下场就是战败。

第二百九十七章 片刻之间

有点孤单的背影,在武将和文官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他却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人,事实上每件事情都有了它自己的计划后,事情只要没有脱离原先计划好的轨道,往往最高的决策者却是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人。

林斌腹背看着西面的夕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高处看西方缓缓落下的太阳,每一次看日落夕阳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而现在他的感觉是……寂寞。所谓高处不胜寒,他现在站得并不是很高但已经渐渐从人事接触上感触到什么叫作寂寞,那是一种别人不敢造次,人人恭敬没人敢和你开玩笑,谁都无法交流那般的苍白感。或许应该换个说法:明明拥有了许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的空虚。

他的视线从远方收回来,自语“该接触上了吧?”,尔后负在背后的双手转到前面来,右手上拿着一卷竹简,‘哗啦’的竹片声一抖,竹简之上的刻字清晰可以。

“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有看……没全懂。

“文言文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