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知觉,连带他的大脑,也在冰冷而剧烈的大风里,慢慢变得混沌而迟钝。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景溪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死亡如此接近。
“崇拜吾,诵咏吾的名,吾将赐予你永恒的生命。”这时候,一个低哑的声音突然清晰的出现在景溪的脑海里。
那个声音暗哑,低沉,充满了魅惑,又带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景溪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点。
“你是谁?”他问,“信你有什么好处?要不,你先让这风停下来,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景溪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畏惧或者是反抗,他的内心里还带着种花家朴素的宗教观:有来有往,就像是一桩可以商量的生意。
不管怎么说,先骗那家伙把风停了再说。
风里那个声音安静了片刻。
景溪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风声的不同寻常,除了气流快速流动发出的呼啸声,风里还有着一些更幽微的声音,低低弱弱,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狂喜。
就像是一个被关押很久的犯人,终于逃脱的疯狂欢呼,欢呼声中满是狂躁的破坏欲。
又过了几秒钟,那个声音继续一成不变的说:“崇拜吾,诵咏吾的名,吾将赐予你永恒的生命。”
就连语调都没有变一下。
怎么感觉傻乎乎的,就像是一个自动答录机,或者是等级不太高的游戏nc……景溪不由吐槽。
虽然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但是他依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看过的新文,比如大街上的碰瓷,或者是假装警察打过来的诈骗电话。
先伪造一起事故,然后想方设法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