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道:“可以在附近找找看。”
“嗯。”
下半夜是不能睡了,两人加紧收拾赶路,趁夜离开,防止其他小组闻着味儿过来摸一把。
把东西全数搬上机甲,有了灯光照射,聂常戎方才看清裴深脸上的惨状。
裴深把完好的帐篷收起,为免去折腾就没有再放入背包,他刚放好,聂常戎就探手过去,裴深猝不及防,往后一偏头,聂常戎的手停在半空。
“怎么?” 裴深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有些小题大做,他放松下来,双目定定看着聂常戎。
“伤怎么弄的?” 聂常戎收回手,拉开背包从里拿出药品。
“空包弹擦到了。”
裴深摸了摸脸,蜿蜒留下的血线已经干涸黏在脸上。
“别动。” 聂常戎叫住他。
“我自己来吧。” 裴深欲拿走聂常戎手里的消毒水,被聂常戎制止,“你能看见?”
裴深只得妥协。
拿纱布蘸湿消毒水,聂常戎帮裴深擦掉脸上的血渍,距离有点过近,裴深的视线如何游移都只能停在聂常戎身上,他又嗅到了自聂常戎身上传来的植物的清香。
擦拭血渍换了三块纱布,聂常戎终于将裴深脸上的污痕全数清除,伤口无遗漏地亮出来,破口不小。
清理伤口前,聂常戎嘱咐道:“忍着点儿。”
“弄吧。” 看哪儿都不好,裴深决定看向地面。
伤口一直蜿蜒到头部侧方,部分血痂沾在了头发上,聂常戎专注清理,根本没意识到距离越来越近,直到裴深整个人都快被他圈进怀中,聂常戎才终于帮他敷好药粉贴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