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你懂的。” 杜离眨眨眼。
裴深收回视线低下头,说:“不太懂。”
典礼在一个巨大的空旷地举行,系与系、班与班之间分隔明显,组成各自的方队。
裴深二人抵达时已经错过了列队的时机,所有队伍混在一起,他们只能从训练服看出方队的不同,却没法一眼在这些集合的队伍里找到自己该去的位置。
“是不是那一队?” 杜离张望,指着远处的一个方队说。
大家都戴着帽子,乌泱泱一群人,凑近了都不一定能辨认出,更别提这几十米开外的距离。
“先往那边走。” 裴深说。
他们站在入口的位置实在显眼,经过交叉的队列时,裴深突然被人扯住手腕,他下意识一挣,手腕用力,就要卸掉对方的劲儿,但腕上挟制的力道却没被他挣开,与此同时他向后看去,发现拉住他手腕的人是时隔几日未曾看见的聂常戎。
“你……” 裴深没察觉到自己面上表情陡然松懈。
“走反了。” 聂常戎提醒,“你们的方队在看台最左侧。”
“好,谢谢。”
两人已经松开手,裴深却无端还能感受到腕部残留的热意,聂常戎体温很高。
“你的伤好了吗?” 裴深夹在两个方队之间,略一抬眼,入目就是聂常戎深邃的眉眼,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些,脸部轮廓更硬挺了。
“好了。” 聂常戎勾唇一笑,问:“那你呢,好了吗?”
“好了。” 裴深答。
“别叙了,该走了!” 杜离推了推裴深后背,他们停留的位置实在不适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