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我也不会,瞎搞。”
裴深沉思,想了半天也没开头,他不知道刻什么。
片刻后,聂常戎的光脑响了一声,他打开查看,裴深抬眼望他,见他神情不对,刚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聂常戎就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裴深也要跟着站起,他留在这儿好像没什么意义,该看的看完了,还意外驾驶了一次机甲,这一趟已经足够了。
“不是还要雕木头吗?” 聂常戎将他按下,可能是嫌热,他脱掉自己的外套丢在椅子上,“等我回来正好看看你做的怎么样。”
聂常戎走得很快,他离开修复室,隔音极好的室内就一下安静了。
裴深盯着手上的圆木出神,还是没想到能做什么,他不断摩擦木头,突然灵光一闪。
他目光停留在聂常戎脱下的外套上。
外套上印了一个狼头,是学院的标志,裴深动动手指,想做一匹狼。
日头正盛,阳光猛烈地照射地面,聂常戎走出修复室,聂刚就等在外面。
“父亲。” 聂常戎目光掠过男人的军服,最后停在空茫处。
“干嘛走那么早?颁完奖人就没影了。”
“赶回来修复破风。” 聂常戎说。
“破风还没修复完?” 聂刚绷着脸,下意识就想说效率低下,但又想到副官提的建议,把话吞了回去,“缺什么材料跟家里提。”
他鲜少说这种话,一点关切的语调都没有,显得十分僵硬。
“嗯,会的。” 聂常戎答。
“我看你拿了第三,” 聂刚目光锐利,停顿一下,刚要接着说,聂常戎就出声打断,“这次是我的问题,下次争取更好。”
聂刚原想说情况特殊,第三的名次已经很好,没料到聂常戎却自己揽下错误,他神色紧绷,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