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低头,盯着餐盘里堆满的肉菜。
“是不是挺没用的。” 聂常戎说:“那些学者就喜欢整出一些无意义的报告,研究来研究去也研究不出个正经东西。”
裴深听着他的话,嘴唇动了动,但一个字也没说。
有一瞬间他莫名想替学者证明,想要说些东西,可想到面对的是聂常戎他又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裴深不知道自己在胆怯什么,甚至觉得要是诉说的对象换一个,不论换成别的谁好像都更容易开口。
可这明明是他藏在肚子里半点也不想吐露的东西。
为什么?裴深捏着筷子,有些想不通。
聂常戎起身去打汤,回来时非常自然地给裴深也递了一份。
裴深端起来喝了一口,温热顺过喉肠,把他想展露的心思冲散殆尽。
“好喝吗?”
裴深放下碗,发现聂常戎正注视自己。
“好喝。” 裴深点点头,他对汤要求不高,只要味儿不是太奇葩他都觉得能入口。“你尝尝?”
聂常戎喝了一口,点评说:“还行。”
两人认识以来,还没在除了考察以外的场合一起吃过饭,吃到后程时 食堂终于稀稀拉拉开始来人了。
走动的声音和餐盘交叠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两人都没受影响,他们这块位置好像被分割开来,十足安静,除了开始的对话外,没人再出声。
聂常戎吃饭很快,吃完后背仰靠在椅背上查看终端消息,略迟一些,裴深也吃完了,他放下筷子时,聂常戎就关闭终端。
“走吧。” 裴深把筷子不偏不倚地放在盘侧。
“等等,” 聂常戎叫住他。